二. 動物篇
老板娘是個很可愛的老人家, 她可以把現代, 民國, 明清的玉器分得清清楚楚, 但一到高古玉, 她就記不住了, 如果問她高古玉的年代, 她一定回答 “商周的”。
後來比較懂行, 我和她開玩笑, “原來是上周的。”
我問 : "這件玉材很少見, 是什麼年代的?”
老板娘說 : "商代的玉鳥。”
我說 : “你又胡吹了,商代的陰刻線不是這樣的。”
老板娘說 : "早叫你不要問我, 說了, 又話我胡吹,下次不回答你了。”
我說 : “是不是不能開玩笑啦。”
老板娘笑哈哈地拍了我的頭一下,說 : "經常都是這個樣子,真拿你沒辦法。”
老板娘問 : "你告訴我這件的年代。我怕人家問, 我又回答是商周的,會給人家笑話”
我說 : “算了吧, 行家懂行, 他自己會看, 有經驗的收藏家, 他也懂看,不會問你, 如果是生客不懂問你, 你照樣回答 “商周的”就行了, 都說了幾十年, 不用改了。”
老板娘笑了, 說 : "對, 對。”
我說 : “為什麼辟邪的尺寸這麼大, 古代是什麼用途?”老板娘說 : "是皇親國戚放在門口。”
我說 : “放在門口, 晚上不會給人家搬走嗎?”
老板娘說 : "以前皇親國戚的家園很大, 大門裡面還有門口,我怎麼知道是放在那個門口。”
我說 : “書本上和科學出土都沒有這樣大尺寸的, 老板娘你是不是又在胡吹了?”
老板娘說 : "有沒有證據我不知道, 叫我父輩口傳下來的。等秦始皇的地宮打開, 你就知道我是不是在吹牛了。”
我知道老板娘的父輩也是做古玩的,不敢鬥嘴, 所以沈默了。
鷹熊 (英雄) 高: 大約50cm
我說 : “為什麼鷹熊的尺寸這麼大, 古代是什麼用途?”
老板娘說 : "是守陵墓。”
這一次,我不敢再問是不是有這麼大尺寸的。
龍龜戲珠 長 : 大約 20cm
原本古代已經盛行風水擺設。
五毒 : 長 : 大約19cm
三腳蟾, 身上有蜘蛛,蠍子,蜈蚣, 口含毒蛇, 組成五毒。
老板娘說 : "五毒放在風水的五璜位最好, 可以化解一切不好的磁場。”
我說 : “放辟邪不是更好嗎, 祥獸放在什麼地方也可以。”
清代的大平有象 長 : 大約30cm
老板娘說 : "尺寸這麼大, 現在也越來越少了, 你要不要?”
我說 : “玉材不好, 不是仔料。”
老板娘說 : "你知道現在的仔料是什麼價錢嗎?”
我又沈默了。
另外1件 清代的大平有象 長 : 大約23cm
老板娘說 : "這件是仔料, 怎麼樣?”
我說 : “腳底給人家試刀了, 劃花了幾條線,。 雖然是仔料, 是河磨玉料, 不是和田玉, 河磨玉料的清代大平有象, 我很久以前已經買了1件, 比它大很多。”
我問 : "經常都見到辟邪, 為什麼?"
老板娘說 : "玉器以前是王玉, 只有皇家和王公貴族才能用, 平民百姓只忙著吃飯的問題, 有誰人有能力用經年的時間去雕琢玉器自用, 辟邪除了可以擺設, 還有實用性,是很常見的玉雕。"
我問 : "辟邪的造型有很多, 你懂得分年代嗎?"
老板娘說 : "我只懂分玉質,這是墨玉, 年代這麼難,我怎麼記得。"
老板娘說 :
"你老公不是很喜歡大型辟邪的嗎? 帶回去給他看。"
我說 : "但它沁得不好看, 好像是有皮膚病, 不帶回去了。"
老板娘說 :
"你以為那白色的沁是假的? 是後仿的? 說它不好看。"
我說 : "我不是說它不是真品, 但要放在家裡, 一定要樣子美, 看得舒服, 順眼才好, 你就算我挑剔了, 送也不要。"
老板娘說 :
"你不懂欣賞還想我會送給你, 想得真美, 別做夢了。"
我說 : "這馬好像是生意貨。"
老板娘說 :
"不是, 它是真出土古玉, 不過是地方玉材, 玉質不算好。"
老板娘說 :
"你來看這些白白的清代玉馬好了,比較容易看。"
我 “…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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